一套會講中文的程式語言

一套會講中文的程式語言

曾慶潭 Ching-Tang Tseng

ilikeforth@gmail.com

Hamilton, New Zealand

16 December 2011

(獻給全體中國視障同胞)

我就拿文章的標題上網搜尋資料，確定截至目前為止，沒有人設計出這樣的程式語言系統。 Forth 是天生能夠使用中文文字的程式語言，沒什麼好強調的。

兩年前，我令 Forth 系統『會講英文』之後，雖然可令 Forth 系統的性能，大為領先其他程式語言，也沒什麼好強調的，因為，那是講英文之世界裡的問題，與中國人無關。

今天，我令 Forth 系統『會講中文』，則不同凡響。此前，電腦軟、硬體的性能，未發展到足夠配合的程度之前，也難以設計。現在，能否設計出這樣的系統？只是存乎一心而已，我只寫了不到半頁的程式，就以 Win32Forth V6.14 系統實現了這樣的設計。總共只設計了兩個指令，『發音』與『朗誦』，就足夠用來讓這個程式語言『講中文』。

八個精簡範例應用程式，列示如下：

: test1
龍 發音 飛 發音 鳳 發音 舞 發音 ;
: test2
s" 龍飛鳳舞，龍吟虎嘯。" 朗誦 ;
: test3
s" 勸君莫惜金縷衣，勸君惜取卲年時。" 朗誦
s" 花開堪折直須折，莫待無花空折枝。" 朗誦 ;
: test4
s" 這是宜套會講中文的程式語言。" 朗誦
s" 所有相關設計，敬獻給全體中國視障同胞，非份者，請勿取用。" 朗誦 ;
: test5
s" 爽兄，我已實現了能夠完全自動語音輸出中文的程式設計，從現在起。" 朗誦
s" 隨便打中文，系統就能自動輸出了，不再需要人工作業。" 朗誦
s" 辛苦的發展有了基本成果，也沒有辜負戚老的苦心。" 朗誦
s" 我將繼續發展把愛心獻給視障同胞的工作，我要讓視障同胞能用它來聽世界名住。" 朗誦
s" 用它來寫作。目前的成果僅送給您與戚老，是為了報答您的協助與戚老的貢獻。" 朗誦
s" 但拒絕把這個系統公開，或送給不是視障的人，我說過我要防止別人藉機斂財。" 朗誦
s" 系統的品質雖然不是最好，但面對一般中文而言，使用起來已無問題。" 朗誦
s" 以後有更好的發音辦法後，我就也能實現品質更好的設計。" 朗誦 ;
: test6
s" 花間亦壺酒，獨酌無相親，舉杯邀明月，對影成三人。" 朗誦
s" 月既不解飲，影徒隨我身，暫伴月將影，形樂需及春。" 朗誦
s" 我歌月徘徊，我舞影零亂，醒時同交歡，最後各分散。" 朗誦
s" 永結無情遊，相期邈雲漢。" 朗誦 ;
: test7
s" 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的生命" 朗誦
s" 生活的目地在增進人類全體的生活" 朗誦 ;
: test8
s" 實行三民主義統一中國" 朗誦 ;

執行從 test1 到 test8 的這幾個指令，就都能讓這個系統立即、自動、唸出程式內所安排的指定中文。

搞非 Forth 程式語言的程式設計者，您見到這樣的表白方式，請不要嫉妒到想從上述的雞蛋裡挑骨頭，有幾個字不是您才能發現的錯誤，是故意的安排，是為視障同胞刻意的安排，不是為您而安排。而且，短期內我就能自行解決中文『破音字』的發音問題，不用您煩心，假設文中夾雜英文、見不到的格式碼、見得到的圖形資料，都不用您煩心，我有本領解決。該您煩心的事情，是您若還設計不出這樣的系統，應該趕緊跟進，羨慕有理，嫉妒無用。

有朋友介紹我去參觀能唸中文文字的個人網頁，我看過了，嗤之以鼻。因其語音輸出能力，也還停留在逐字輸出的水準上，它不是程式語言，只是一個簡陋的視窗應用軟體，您想用，就只能用它以單字方式唸出中文，不能做其他任何事情，您自己能唸出的中文，都比這種產品高明太多了，何須用它？還有，買到的這種東西，根本不給音源，您要另行發展中文語音輸出於其他應用時，依然是得自行設法，買的結果，就是白花了錢。

這篇網文就來仔細談一談『會講中文之程式語言』的發展。

一般而言，中華民國的國民，基礎中文教育，主要被安排在高中國文課程的教育之中，唸完高中，大學是專業分科教育，國文教育便不再是要求重點。但良好的高中國文基礎，足夠讓您自行繼續充實這方面的知識，可以讓您自己終身全面使用中文。我接受過中華民國政府提供過的完整基礎教育，能使用中文。

我從武陵中學高中畢業，從這個學校畢業的學生，程度如何？要由社會評鑑，我說了不算。但是，我知道那裡有很好的國文老師，當年，曾有老師教了幾年國文，竟然被聘為中國文化大學的講師，只好離職去教大學了。

我38歲就被國軍淘汰，只好從公職退休了，打算另謀高就時，曾經試著應徵台灣玻璃關係企業的子公司：固相公司的廠長職務，該公司老板澈底調查我是否真的從『武陵高中』畢業？經查屬實後，積極爭取我協助該公司完成從汐止搬遷到南崗工業區的工作。他與他的特別助理，對我的大學學歷及核子工程專長沒有興趣，卻問我高中時代的校長是誰？我立刻回答說是馮堯春先生與宋金印先生，兩人同時眼睛一亮，當時，我對這種反應，確實是不明就裡，現在則引以為榮。我離開公職後，曾為幾家私營企業公司服務過，自覺，為任何一種企業幹總經理，我都能幹，包括我自己開的公司，也能幹，我只幹過總經理，沒幹過不是總經理的工作。

我終身記得我的國文老師吳祥熊老師，教我如何讀古文，一輩子都記得『上文不懂看下文』、『音同則意通』的讀書技巧。他要求我們寫文章時，不要以濫用古文來自鳴得意，文章要寫得人人都能看懂、讀了通順才是好文。可用的中文好字這麼多，專寫怪字，並不代表高尚，寫正確了才重要。

他曾介紹我們英翻中講求信、達、雅技巧的重點，也稱讚過商務印書館出版的一本世界名著：『飄』(Gone with the wind)小說中，譯者將人名全譯成標準三個字的高明譯法，如白瑞德、郝思嘉，衛希禮……等。

他說詩、詞、賦都可以自己看書後學寫，但學來寫酸溜溜的東西就沒有意義，至少代表它沒有傳頌價值。寫文章要避免掺入武俠小說式的江湖氣，那會貶低自己，反不如不要為文。文章中講求道德，能夠代表為了自己，講求愛心，就能代表為了別人。

國文老師他不只講解國學常識、教我們讀書技巧，還教書中、文中的精神，經常要求我們多多理解紙底下的東西，以及作人處事的道理，我終身受益，感激不盡。

現在的國文老師，教不教這些教國文時應該附帶卻非常重要的東西？或者是只教如何去中國化？積極培養社會小忿青。碰到這種老師，您就可以終身嗤之以鼻，也代表了您真的非常不幸，國家跟著不幸。

上述這些國文教育資歷的簡介，能夠讓我進行中文語音輸出發展時，不會走得太離譜。我所發展完成的系統內容，澈底採用中華民國固有的正體中文資源，完全刻意排斥大陸的拼音或文字顯示格式。

我當然能協助大陸完成同樣的設計，但那絕不是我該做的事情，尤其是我根本不恥於使用英文字母來拼中國文字的音，我是道道地地的中國人，是一個比大陸同胞還要中國的中國人。

今年九月十七日，我們在中原大學開 Forth 月會，在蔡育秀博士的號召下，來了不少人與會。我結束演講後，已從海洋大學退休許久的戚桐欣老前輩，親自走上前來，要求買一本我寫的『ABC Forth 數學計算系統使用說明』以示支持我的發展。

此前，我沒跟戚老講過話，只知他與朱邦復、丁陳漢蓀老師都熟，我立刻回答戚老：『您都八十幾歲了，別買我的書了，您要，我就送您一本，看不看都沒關係，留著晚輩的拙著當紀念。我賣的書都不能賺到錢，但不買的人，就難以使用我所設計的系統，或者是難以與我交流技術。』

戚老邀請我去基隆他家，準備將他長期搞出來的中文發展資料，全盤轉贈給我。不幸，半個月的重感冒，耗去了我能留台辦事的時間，離台前，因為多次的應酬，飲食失控，痛風發作，若再去找戚老，肯定必須再度大吃一場，那就完了。因此，我爽了約，只能電話答謝後離台返紐。

我知道戚老多年來的中文研究心血結晶，傳贈給過不少人，但不太有人理會，或繼續進行延伸性的發展。戚老過去也未見過我有什麼本事？能幹甚麼事情？這次聽我講過一場怪裡怪氣的演講，特來關心一下。

我在『獨特的語言經驗』文末說過，我想把 MIDI 硬體拿來當講人話的裝備使用，仁愛一下，為視障同胞發展一些東西。我試用了戚老的資源，感覺可以派得上用場，但要耗些時間與勞力修改後才能發揮作用。因此，發動了一次『Forth 活動』，試做『語音輸出百家姓與千字文』，希望能集眾人之力完成此事。

活動初期，對參與活動者是否真誠的參與？缺乏感覺，於是出了習題強迫參與者答覆，以便了解狀況，結果發現了嚴重問題。如果活動了一個多月，參與者只想白拿傳給他的技術資料，連拼幾個百家姓來找出對應音檔的簡單分擔工作都不肯貢獻，或者敷衍了事，甚至於連安裝起 Win32Forth V6.14 系統的最基本要求都不肯做，而成天去網頁上『打屁』抱怨，任何人都能明白這是一種什麼狀況？絕對代表了白搞了這樣的活動，那就應該毅然決然的中止活動，我這裡絕不提供白吃的午餐。

以後，我也搞清楚了，別再舉辦這種活動，後續發展只宜自己搞。大多數的參與活動者，都很合作的完成了百家姓的程式編寫工作，但對他們的日常生活，產生了不少影響。因此，千字文的程式設計，改由我個人獨自完成。

發展了兩個半月，遭遇過不知多少次的失敗，挖空了心思，想盡辦法解決問題，連我太太都加入了提供意見的行列，我們每天散步時，都討論為視障同胞設計中文語音輸出程式語言的問題。

大師兄陳爽成為這次活動的最後支撐者，有許多大型的苦工，都是由他親手完成的，與他連絡卻無法及時得到答覆時，我開始動家人的腦筋，請小女兒小真幫忙，用她寫論文時慣用的軟體工具，幫忙我編製那種一萬多筆資料的大型檔案。女婿得知了，乾脆來為我安裝適合解決這類問題的現代軟體，為了達到目的，幾乎是全家總動員，所有材料彙整交到我手裡時，難免還有一些問題，我就得進行零星測試後修改。我不是一個肯輕易低頭的人，晚上可以少睡一點，就是要把工作完成，正常的飲食與健康的生活，就交由我太太強制干涉來維持。

昨晚趕出了結果，讓程式只剩半頁，雛型立刻傳請陳爽幫忙驗證，代表以後靠網路傳輸後依然能用，在紐西蘭，我無法隨時說走就走，趕回台灣，只能靠網路傳送。後續當然還有許多發展工作得做，系統功能不是僅只這樣而已。

能講中文的程式語言有甚麼用？對大多數人而言，根本沒用。那麼，發展這種系統的過程中，就會令發展者經常感到相當痛苦。我是為視障同胞而發展，抱持著這種心態，才能安慰自己，忍受痛苦繼續發展。

發展數學計算系統時，我為自己找到發展的目標與理由，才能發展成功。同樣的，發展中文語音輸出程式語言時，我也需要健全且有意義的理由來驅動發展，那就是為視障同胞服務，我說過我想設計出『啟明 Forth』，提供給視障同胞使用，這就是理由。

學習語言的過程是聽、說、讀、寫，視障者不能讀，怎麼辦？我代勞。

我唸高中的時候，見到聯合報上刊登廣告，徵求義工，為視障小幼苗錄製朗誦世界名著的錄音帶，心中就深受感動，但那時，我連買張車票去當義工的錢都沒有，能幹什麼？因此，一輩子記得這件事情，希望有一天能夠為他們澈底解決讀、寫的問題。

我們的社會，大多數人都不理會視障同胞的事情，讓他們大都躲在暗處，靠色情按摩維生。我也不斷的聽說，管視障同胞事務的某些人，藉機向政府、社會要錢，是既得利益者，不容外人涉入其事、以免被斷了財源。其他的惡劣行徑，就別在這裡繼續寫下去了。

我只是個小人物，管不了這麼多骯髒的社會現象，但懂得一點 Forth ，自知能設計得出視障同胞可以終身使用的工具來。昨晚，我完成的設計，就能用來發展自動朗誦世界名著的程式。

現在市面上已經有人販賣軟體，讓正常人操作電腦，黏貼一段中文短文，讓電腦讀出來，但除了讀出來，不能做其他任何事情。

我設計的是程式語言，它能叫出一本世界名著，自動朗誦出來，還能操控電腦，同時進行其他事情，包括設計程式，以便解決視障同胞才有需求的操控設計，這是一套中、英文都會講的程式語言。

視障同胞的電腦寫作工具，也能根據這樣的程式語言設計出來，自動發出中文語音，可以作為響應操作後的結果，既然是 Forth 程式語言，當然能夠用它設計出編輯軟體，視障同胞就能用來寫作，寫出他們的心聲，當個偉大的作家，像海倫凱樂(Helen Keller)那樣，不必只靠按摩維生。

啟明學校裡的視障小幼苗，可以使用這樣的系統來學習與寫作業，解決讀、寫困難的問題。也能用來寫信與我聯繫，告訴我，還需要什麼操作功能？我能聽到小幼苗的心聲，也能傳達我的鼓勵。寂寞時，也能打幾句話來嘉勉自己。

我發展系統所採用的方法，是車庫軟體式的發展技術，所以品質還不太好，是戚老提供的免費資源，陳爽提供的編輯資料，沒有任何人提供經費。若公開設計內容，肯定會斷掉許多人的既得利益，或者是被拿去藉機斂財。這是一套會得罪人的設計，但不必強調要讓視障同胞知道此事，反而應該要讓既得利益者明確的知道此事。網文留在這裡，全世界每天都有人來觀賞，其意義是告訴大家，不要再利用視障同胞掘利，要重視能讓他們正常生活的基本人權問題。

只要取得更好的音源，我就有本事進行同樣的設計，這篇網文公佈這個第一套系統的基本功能，形同正式的宣告：一套『會講中文的程式語言』已經誕生。

文末，我講一個最近才親眼目睹，令人難過的故事。

紐西蘭是一個注重社會福利的國家，所有視障國民，可以獲得政府無條件的妥善照顧，包括終身可以獲得完成訓練的拉不拉多導盲犬，協助他們外出活動。大眾也都同情視障同胞，主動對他們表示友善，並給予應有的禮讓。所以，我們居住的區域，經常能夠見到一位瘦弱的視障女士，牽著導盲犬上街來購物，我們散步時，偶爾會碰面，也互相打招呼，我們會主動先行繞到不牽狗的這一邊行走。

有一天，我們散步時，又與這位視障女士碰面了，她笑臉回應我們的問候。突然，我們的身後發出了另外一隻狗的狂吠，是另外一位溜狗人士，帶著一隻大狗溜過此地，我毫不猶豫的以身體擋在兩隻狗間，避免發生事情，卻不敢向後挑釁那隻想要攻擊導盲犬的沒教養狗，緊張的觀察視障女士的表情，她面露恐怖之色，只能以兩手抓緊了狗的頸項鍊，強壓著導盲犬坐下。我太太則示意溜狗人走別處的路，趕快離開這裡。我也第一次看到紐西蘭人，因為憤怒而踢他自己養的那隻沒教養的狗，事後，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。

若想檢討避免讓這種事件再度發生，那就是溜狗人士根本不該溜狗到此，或者是遠遠見到導盲犬時，溜狗者就該主動改道。那天，我沒被狗咬到，算我幸運。

回顧台灣，許多人都養狗，並且整天縱放於外，導盲犬能用嗎？

很多人發展與設計語音處理軟體，都想賺錢，視障同胞能用嗎？

附註 ： 20241026 重新整理後貼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