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習

學習

曾慶潭 Ching-Tang Tseng

ilikeforth@gmail.com

Hamilton, New Zealand

2 August 2011

貼出這篇網文後，我將靜音(Mute)兩個月，準備返台之事。

每天晚上看完本地新聞，我就轉往德國電視台DW-TV看他們介紹藝術與科技的節目。偶爾，該台會播出趣味廣告，其中，我最喜歡的一個，就是一個兒童為了愛玩一整天(Have fun all day long)，跑到市中心的鐘樓裡面，自己控制顯示時間，然後跑到公園裡面，又玩這個、又玩那個的、玩了一整天、玩到不想玩了，再去鐘樓調整時間到下午三點，快放學了，最後十分鐘，回到公園吃它一根冰棒，三點十分一到，得意的露個笑臉，廣告就結束了，真是快樂的一整天。

我告訴我太太為什麼喜歡這個廣告？因為，小時候，我幹過幾乎同樣的事情，規模比廣告的內容還大，是帶著全班同學，享受過快樂的一整天。

從小，我是當班長長大的，小學四年級以前，唸嘉義大林三角里的社團國小，那裡充滿了我的快樂童年。為什麼老當班長？因為我四年級就會自己計算開平方了，我一生都記得『補0乘以2，然後就像算除法那樣，一路用猜的』，不相信我的人，我就反過來算給他看，不管幾位數，驗證結果。五年級轉到桃園中壢的內壢國小，也曾經在學校樹林下面，教過同班同學這種技術。

我終身記得，有一年，我們的級任老師，是學校裡非常好的江永順老師，很有威嚴，沒人敢在他面前調皮。有一天，吃過中飯後的午休時間，我突然靈機一動，覺得應該帶領全班同學出去享受一下鄉村的快樂，於是建議大家跟隨我去一位住在三角里同學的家裡『摘楊桃』，從社團國小走到三角里鄉村，大概有幾公里，是有點距離，因此，腳受傷、不良於行、與一位腳摔斷了的同學無法參加，他們只好悻悻然留守教室睡午覺了。

那時，我們小到根本不會看錶，沒人有錶，也沒有時間觀念，我只知道要讓全班同學快樂。來到同學家裡，我以一付小大人的模樣，拜見同學的父母，他們聽說是班長帶全班來訪，那還得了，立刻搬出一大鐵桶的『奉茶』先讓我們解渴，然後說門口這棵老楊桃樹，結滿了恰好成熟的楊桃，您們就盡量摘吧。我站在樹幹旁，指揮男生爬上樹去摘楊桃，找到好的，必須先丟下來給不敢上樹的女生，大家吃到飽，想帶的也隨便帶，那棵老楊桃樹到處都是果子，拔都拔不完，大家都吃到撐了，卻都聽我指揮，非常守規矩，還有同學告訴我，從來沒這麼快樂過。同學的爸媽聽說我這個班長很不一樣，大家都叫我小老師，所以也就不疑有它，沒問我為什麼可以離開學校的問題，覺得今天好像是學校主辦很有秩序的課外活動。

快樂完了，我要大家排好隊，清點一下人數，下達命令：
『誰都不能先溜回家，必須跟隨我回學校。』
然後，拜別了同學的爸媽，一路排隊、遠足、回學校了。
進了教室，留守的同學就非常驚恐的趕緊告訴我：
『ㄏㄛˊ~，班長你糟了，老師非常生氣，你會被狠狠的打一頓。』
我從未被老師打過，也沒想這麼多，只覺得學校也好像快要放學了，就反問留守同學：
『我們不在時，老師有沒有教新東西？』

心想，同學都稱我小老師，到時大不了可以請罪，告訴老師，我會幫他把同學教回來。留守同學告訴我：

『你不知道老師有多生氣，每節課都來問我們，為什麼還沒回來？回來非要狠狠打你一頓不可，然後就走了，什麼課都沒上』

隔沒多久，江老師出現了，真是氣得不得了，我站在教室正中央的走道上挨罵，江老師還氣得拿棍子打我屁股，打了很久，從教室前面打到後面，我也被打哭了，但是心甘情願，江老師退回講臺，我就又跟著走到前面，繼續接受體罰，來回幾次，又被打到教室後面，但是，就算我在全班女同學面前又痛又哭的哇哇叫，自己卻不覺得丟臉，只記得江老師說：

『你好大胆，竟敢帶著全班同學逃學！』

我也只能回答：

『下次不敢了』

那個年頭，老師的體罰是合法的，我到現在也還欣然接受。

那一節課是打到下課，江老師罵完、打玩，放學時間也到了。

我回到班長的第一個座位，眼淚未乾，仍然叫口令：

『起立』、『敬禮』、『下課』

然後打掃清潔，全班嚇得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，我淚流滿面的指揮搬桌椅與掃地，帶隊參加完運動場上每天放學前都必須舉行的降旗典禮後，才擦乾眼淚放學回家，盡量不讓家人知道此事。

自從那次事件以後，全班無論男女同學，好像比以前更服從我的領導了。

江老師也知道這種情況，經常授予我超級的班長權力，甚至於代理他夜間值班，留在值班室內自己作功課，他先回家料理家事，再回學校時，我才回家。早上則先到校，開教室門，在黑板上寫早自習，要同學習字與練習造句，升旗典禮前，我收好作業簿，轉交江老師，我們班上沒有敢違規不交作業的同學。

考試時，我會幫忙老師監督同學，不准作弊。那時，教室裡每張長課桌配兩張椅子，每人至少會有一個同學是鄰座。我記得有一次月考，考九九乘法表，我旁邊的那位同學，成熟度比較晚，考試時間到了，臨收考卷前還沒寫玩，我堅持不肯告訴他任何答案，他也非常無奈。

最後，臨交卷前，他在3 x 7 =____ 這一題上，非常緊張而抱怨的說：
『管它三七二十一，就寫25』
我回家講給家人聽，他們反問我怎麼會有這種人，我說：
『他實在是太緊張了』

後來，我見過許多人寫笑話時，都拿這件事情當題材，我可是真正見到這樣的事情，是我們天真無邪快樂的童年往事。
我確信江永順老師現在依然健在，只是我已不知如何才能聯繫得上了？
我小學時的那一班同學，現在也都 60 歲了，不知還有幾人記得這些童年往事？

我們的一生，人人都必須要學許多不太有用的東西，很多人也講不出該不該學的道理。我卻覺得不懂事以前(嚴格定義則是國中以前)，學校教的都該學。高中以後才有分科教育，那時才能選擇想學的科目。

這幾天朋友來訪，再次談到一些許多東西該不該學的問題，我覺得這個問題好像是長期以來一直困擾家長的嚴重問題，因為，大家都講不出其中非學不可的道理。為什麼我們必須學習許多不太有用的東西？而且我這個60歲的老人，還可以告訴大家，我的一生大部份學過的東西，從來就沒有在生活中用過，都 60 歲了，為什麼還是要學那麼多不太有用的東西？包括 Forth 程式語言。

昨天，大女兒送來了四大本與基因有關的研究生專用書籍，剛才秤了一下，共 8 公斤，讀者是不是覺得我有點不太正常？老愛曲解『活到老，學到老』的意義？不是的，我想設計能夠處理基因圖譜的程式語言，當然需要看這些書。這件事與解釋『必須學許多不太有用東西』的問題不相關。

我可以舉一個實例，解釋與此相關的問題。有一次，為了鼓勵朋友的小孩，努力學會計算出最大公約數與最小公倍數，我表示了自己的意見，提供大家參考。

公因數、公倍數生活上確實是很少使用，其他所有的科學知識或技術，情況也都差不多，您知道嗎？我學過很多高深數學，從事了一生的研究工作，好像一輩子也沒直接碰過幾次需要使用高深數學的狀況。為國家工作時，最高級的一次，大概就是用到微積分中的曲線積分，精確的算出螺旋線的長度，如此而已。

可是，學校中列入科技教材的內容，幾乎找不出沒有用的東西，否則教材豈不早就不存在了。編書的人應該都比用書的人懂得較多，不是嗎？而科技的學習幾乎也沒有一次就能學通或學完的項目，所以只好將科技上需要的東西拆開來教，安排成循序漸進的方式教育新人，這種程序本身就是一種科學，學生隨年齡的不同而有成熟度上的差異，所以學習內容也就有深淺的不同。

基本上，生活上很少用到的知識，大部份都不是為生活而準備的，它們的用處，主要是用來學通後來更高深的知識。

因此，除非年底就不再上學而要就業了，否則，該學的還是要學，是為了要學更多而學，然後，最後學成的專業，例如：大學或專科畢業時的科系分類，大概就可以決定您的這一生，應該從事於甚麼樣的工作比較適合？但不代表能賺多少錢，學天文可能還會找不到工作。

假設您永遠搞不懂公因數、公倍數，以後碰到兩個分數相加，就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了。不幸，我們的一生絕不能只管整數不管分數，所以非學不可，我在大學裡，解大三的複雜微積分方程式問題時，還得經常搞分子、分母的通分，就得不停的使用公因數、公倍數。題目解不出來，科技問題就學不通，所有學科當掉二分之一就得退學。能有今天，與當初不放棄公因數、公倍數很有關係。

回頭看看其他科目，應該也都是有用的，品德尤其重要，它要排在第一，是為了自己。愛心的養成也不該少，是為了別人。至於知識、技術，能學多少就盡量學多少，但不要完全不學，否則可能會遺憾活一生，因為，後來會老是遺憾這個也不會、那個也不懂，結果都要花錢解決問題，能夠不花冤枉錢過日子，是人生一大樂事，大家應該互相勉勵。

有一些學問看似沒有用，卻帶有其它的意義，也就該學。舉例來說：誰都知道三角形面積是『二分之一的底乘以高』了，那麼，為甚麼現代高中教材裡還老愛強調一個所謂的海龍公式(Heron’s formula)，要大家學習如何證明它呢？

這個公式可用來表示三角形的面積，它被表示如下：

A = SQRT ( S * ( S – a ) * ( S – b )* ( S – c ) )

S = ( a + b + c ) / 2

其中，A 表三角形的面積，a、b、c分別表三個邊長，S定義如上式。

Heron 是大約生活在西元 10 年到 70 年間的希臘數學家，他發現了這個公式，並實際應用。

我並不想像網路上可以搜尋獲得的資料那樣，專門解釋或證明這個公式，只想告訴大家，兩千年前，這個公式確實是很有用，而且也必須只能用它來算三角形面積。我也利用這個公式當範例，設計一個對談式的簡單程式，留在新寫的書中當教材，因為，英國劍橋大學的程式範例教材中也引用它。我設計的程式，所展示的性能，當然必須與劍橋大學的有所不同，才值得當作範例程式。

我們可以仔細的想一想，兩千年前，人們如何測量土地面積？量長度大概是不會有問題的測量技術，但是，量角度就未必了，那怕是一個最單純的90度直角，當時的人類都可能量不準的，就算現代一般人，也都未必量得準。如此一來，您若硬要說三角形面積只能用『二分之一的底乘以高』來計算，就會有很大的紛爭而出問題。

底的長度是比較容易量得，高呢？您就站在底線上往頂點看，如果沒有量角器，好像從底線上的很多位置立正站好往上看，看起來好像都是直角吧？就算有量角器，因為不太準，也還是這樣。那麼，測不準的高，就會影響精確土地面積的計算，進而影響稅收或交易，許多人年年都要打上一架，才能決定公不公平。

於是， Heron 公式就有用了，因為，我小學四年級就會開平方了， Heron 當然比我聰明太多了，他那時是希臘的工程師與教授，一定很會算開平方。所以，結論是：不要輕視這麼一個三角形面積的簡單公式，土地面積都應該用它來算才會準，其他任何不規則的多邊形土地面積，都能由多個三角形組合而成，只靠這個公式，精確的測量與計算出來，絕對比『二分之一的底乘以高』方法還準。

我常自覺學過的東西有點與眾不同，考大學時英文只考了 38 分，英文怎麼可能好？這麼低分，就表示有一點不同了。可是，嫁女兒時，只有我一個人敢不用草稿，全程用英文講一些話。崔保忠學長一家人都參加了喜宴，他真正見到所有天生講英文的人都要靠講稿，大專聯考只考 38 分的我，不必。宴後，全體親友告訴我，現在才知道我的本領。

我學的英文如何與眾不同？如果有人想考我孔子所說的話，我也很敢直接亂翻譯，但有把握讓對方聽得懂，就算孔子的繞口令也行。

子曰：

『知之為知之，不知為不知，是知也。』

我就這樣說：

I know I know.

I don’t know I don’t know.

I do know.

我查過網路，沒見過有人這樣翻譯這個孔子的繞口令，可是，這裡面沒有任何一個國中生不會的單字，總共只用到四個，比中文還少，中文要七個，因為我是用搞FORTH的方法來執譯(Interpret)。

這一段時日，碰到了一些 Forth 系統上的問題，我需要有最新型電腦的朋友支援測試，以便解決問題。呂明貴主動相助，我就當他是朋友來往，君子交情紙一張，事後贈給朋友一個精彩程式也都值得，我協助他簡單的實現讓電腦唸 Forth 鼻祖 Charles H. Moore 寫的程式詩，他的裝備比我先進，是小姐的聲音，我的還是男士。實現了這樣的禮物，比甚麼都好，我卻有點納悶，怎麼我學的東西又與別人不同了？離開台灣太久，對大家都陌生了？

上網查一查台灣優秀的大學網站，試圖了解那些優秀大學生是如何了解 Forth 的？點開一篇文章，看他如何探討 Forth 系統的堆疊，見到作者很努力的想透過 DEPTH 指令寫兩個實際程式教導大家，是難能可貴的實作程式，能教人程式的寫法，可是有幾個問題很可以改進。

我把這樣的學習題材用在這裡當例子，以便告訴大家， Forth 的學習，還有那些事情應該注意。我見到這麼一個清除數據堆疊的程式設計

: clear-stack depth 0 ?do drop loop ;

這樣設計的指令，在標準 Fprth 系統內都可以執行無誤，可是應避免這樣子認識堆疊。

『刪除』或『抹掉』電腦記憶體的內容，在意義上完全不同，想達到清除堆疊內容的目的，是執行『刪除』，不用『抹掉』，所以沒有那麼麻煩，視障同胞都能辦得到。左手亂壓幾個鍵，右手壓輸入(Enter)鍵就能辦到，這是操作出來的『刪除』而非『抹掉』。『抹掉』則須強制填入0值，或像上列程式那樣，誤用多個 DROP 指令來做多餘的事情。

如果非得在程式中使用到『刪除堆疊內容』這樣的指令不可時，也不宜使用這樣設計的指令來看待堆疊，標準指令 ABORT 就做這樣的事情，不要另外設計。

如果像大師兄陳爽那樣的好手來設計這種指令時，我預計他會善用系統內的指標，以一取一存指標之值來達到目的，高低階方式設計都能輕易實現，程式就又快又安全，也不會是上述設計的程式。

DEPTH 指令反而是在想獲得堆疊內特定數字單元的位置時，才宜使用的參考基準量，絕非用來清除堆疊內容之用，這樣用它，會誤解了堆疊的意義。

當我再審視其他大學生設計出來的 Forth 程式時，我才發現大家是使用 gForth 來進行溝通，難怪不便也不易深入了解真正標準的 Forth 系統，無法建立正確觀念。 gForth 是以 C 建成的 Forth 系統，截至目前為止， C 建不出標準 Forth ，該類 Forth 都難讓接觸者了解 Forth 系統的真正精神，幾乎只能用來設計非常初級的 Forth 程式。

如果硬將 Forth 深淺的等級分類成五級，那麼，以 C 設計而成的 Forth ，最多只能設計出二級程度的 Forth 程式，標準 Forth ，至少要能達到四級程度的能力， Charles H. Moore 現在正在搞的，才是五級的作品。

這些大學生設計出來的創作是西元 2000 年以後的新作品，那時， Win32Forth 系統已經面世十年了，大家若能跟著這一個標準系統研究 Forth ，可能就不會造成今日世人對 Forth 系統產生這麼多的誤解。我深信有不少人花過不少時間，並且下過不少功夫於 gForth ，才能寫出那些有水準的程式。可是，我也能確定，這些同好就被誤在那些漂亮程式的頂點，無法進步到獲得 Forth 該有的後續更強大精神，因為 C 造不出來。

C 程式語言不是不好，它有它的適用領域，不用我來解釋。可是，用它來搞 Forth ，絕對是浪費您寶貴的時間，誤導您對 Forth 的認識，我使用過好幾套 C 式 Forth ，明白其中許多致命性的問題所在。現在，已不再保留與接觸任何 C 式 Forth ，它們全都毫無歸檔留參的價值，新造的，我也完全抗拒。因為，我沒見到能夠將 C 式 Forth 等級提升到四級程度的新技術，我已 60 歲了，沒有寶貴的光陰足供浪費。以後，還以 C 來設計 Forth 的人，請自己留著玩就夠了，我會強烈建議大家少碰那種東西，真懂 Forth 的人，必須封殺這樣的發展，過去這十幾年，它害慘了 Forth ，讓 Forth 大退步而沒有進步。

C 設計出來的東西， Forth 全能叫來使用，只不過是設計 C 的人，也得遵守相當的規矩， Forth 才肯配合。我在新寫的書中，記錄了這樣的技術，換句話說，以後，搞 C 的人，也請別再以 C 之資源這麼強大的理由來誤導 Forth 好手， C 那邊好，您請自用，別來 Forth 領域攪和，此前， C 只在劣化 FORTH。

您若能規規矩矩的寫好 C ，我想叫來用，只須使用兩個指令，執行吸功大法，如此而已，我已設計過無數個這種程式。

我佩服張吉進堅定發展 tinyFORTH 技術的原因也在這裡，那種起步方式，絕不會像 C 那樣傷害 Forth ，就像精簡的 eFORTH 發展觀念，也不傷害 Forth 。回台之後，應該向他請益，涉入發展，就可以接觸 Forth 的另外一種實體應用領域。

昨天，2011 年 7 月 29 日，網上論壇還有自認為是 Forth 高手的年輕人，貼文表示， Charles H. Moore 如果一直留在 Forth 軟體業發展，絕對比他去發展 Forth 硬體要好。

這種人就是欠缺對 Moore 先生的認識， Moore 先生來台在國王飯店的一席演講中，明確的說過：『大家要這樣搞FORTH，我就不搞了』。指的就是安排 C 把 Forth 的核心技術隔離掉，有人美其名叫 VM(Virtual Machine) 吧？有很多人始終聽不懂 Moore 先生講這句話的意義。 Moore 先生很有休養，他絕不批評那樣搞 Fprth 好或不好，也絕不批評 C 不好，但一句稱讚 VM 的話也不講，他只稱讚過 LaFORTH 那種更上一層樓的傳統 Forth 技術。

現在，搞 C 式 Forth 的人搞不下去了，回頭怪罪 Moore 先生不應該不搞 Forth 軟體發展，而去搞 Forth 硬體。您們怎能在闖禍十幾年後推卸責任？許多人覺悟後已不堪回首，卻倒過頭來宣佈那種 C 式 Forth 的死期。打從十幾年前， C 要流行的時候， C 式 Forth 就不該出生的，尤其不該的是，經過十幾年自以為是的發展，還不能把 Forth 核心的真正精神搞通，弄不出像樣的東西，最是不該。

問題出在那裡搞清楚了沒有？因為您用了一輩子的 C ，還在花錢買 C 的 Compile r，您怎麼這麼沒骨氣？不知道自己站起來設計一個 Compiler 。若還想拖人下水，打住吧！請別再做這種沒道德的事情。

Moore 先生卻相當高興，所有他造出來的 FORTH CPU 完全不受 C 的影響。最近繼續公佈了他創造的 ColorFORTH 硬體，只有 48 個純 Forth 指令，已經有兩個系統建好了，一個是 polyFORTH ，另一個是 eFORTH ，完全跟 C 不 C 沒有關係，這才是他的 Forth 精神， C 要排在很後面，很將來，也很可能永遠沒有能用的份。專搞 C 的人，見到這樣的現象，請不要生氣，您完全可以不談 Forth ，繼續發展您的 C ，反正您認為 Forth 沒甚麼嘛， Moore 先生又沒有說您的 C 不好。

我所設計的ABC Forth ，也引起一些人的誤解，以為我在強調 BASIC 比 FORTH 好，嚴重錯了！我在使用說明書中明確的宣告過，我並不是在發明另一種程式語言，更不會是用 BASIC 來蓋掉 Forth ，它永遠都是 Forth ，只不過是遇到數學計算時，才鼓勵改用 BASIC 式的語法，基本精神還是 Forth 。這套技術也不是我的發明，發明人還是 Charles H. Moore ，不是別人。

以後，若有人又來推介某處有新的 BASIC 系統出現，問我意見，那麼，我就建議您回頭使用讓比爾蓋茲發財的 BASIC ，回到 DOS 環境還能使用，沒有其他 BASIC 比 DOS 內的那一個 BASIC 好，以後也不會再有了，因為流行已過，人們都是喜新厭舊的。

只將 Forth 學到二級程度的人，可能都還無法了解 C 式醜陋的 VM 給 Forth 帶來了多大的傷害？我有必要花一點篇幅，以通俗的比擬將其解釋清楚，以免大家一直誤入岐途。

就 Forth 的本質而言， VM 可以算是 Forth 核心精神所在，也是系統性能絕對的根本所在之處，設計與運用得好，就能產生最漂亮的 Forth 系統。

可是，自鳴得意只懂C的人，自以為以 C 最擅長的指標符號，就能寫出 Forth 核心程式在幹甚麼。殊不知，那只是一種現象的描述，不表 Forth 精神僅只如此，而且自鳴得意者，每次還只能像瞎子摸象般從多套中摸得一套，完全不明白基本 Forth 真正的意義所在。然後，將一切交給賣 C 編譯器(Compiler)的大公司處理，他們是最痛恨 Forth 的軟體商人，心中竊喜無比，為了對付這麼沒水準之 C 的使用者，就將那些指標翻來覆去的醜陋程式，編成了窩囊的 C 式 Forth ，打擊 Forth 十幾年。

超過二級水準的 Forth 程式，必須動用到系統核心運轉的操控技術，我經常要使用這些性能，當我發現幾個非常簡單傳統的 Forth 標準指令，就如 ALLOT、>R、R>、COMPILE、[COMPILE]、，、’ 、[‘] ……等等，那種 C 式 Forth 系統，都設計得亂七八糟，不是正確功能時，我能有甚麼感想？最具代表性的 gFORTH 也是這樣，連試了好幾套， C 式 Forth 顯現的結果，全都沒有例外，更見不到四級以上的 Forth 功能。

我們為什麼必須勉強使用這麼低級、差勁的 Forth 系統，又不是沒有 Win32Forth 系統可用！何必為了迎合 C 的流行而隨波起舞？現在後悔已來不及，正式的 Forth 使用風氣，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。

講深入一點的 Forth 系統性能，台灣還老是有人聽不懂，不能覺悟，我改講生活上簡單的對應例子來解釋。

我們移民紐西蘭至今，見到許多台灣來的同胞，將多到幾千萬台幣的金錢，交給本地的所謂基金經理人，操作買賣商業大樓，或進行大筆的森林投資。幾年下來，基金經理人把錢吃光、喝光、花光光了，台灣同胞一點辦法都沒有，全部投訴無門，很多人都迫不得以，退回台灣了，為什麼？

那麼大筆的錢，在紐西蘭足夠以自己的名份，單獨進行任何投資買賣了，您卻交給基金經理人，他只回給您一張紙狀持分財產。他若還有良心，最多像銀行存款那樣，幫您保八(8%)，其他任何利益應該都是您自動送上門來的。原來紐西蘭的合理老年投資人，都只有一點點像樣的積蓄來養老，所以基金經理人，還能以平常心經營也是吃人夠夠的事業。台灣同胞來了，一個幾千萬，就足以讓他動心，更何況是那麼多筆，而且可以愈騙愈多。最後，設法適時透過法定手續，宣告合法破產，這一群不明事理的台灣同胞，您想告甚麼？他說：『我們都是合法經營的』。

這跟 Forth 新進，急著將規劃主宰 Forth 核心根本結構的權力，交給賣 C 編譯器的公司，託它處理，有什麼兩樣？ C 幫您保住二級水準，然後銘謝惠顧，連一張紙狀財產都沒給您。我不相信基金經理人的胡言亂語，所以我有自己的投資、自己的大筆土地、自己的房地產、自己的 ..... 。我公開正式的強烈否定任何 C 式 Forth ，專心使用傳統標準 Forth ，最後才能走出自己的 ABC Forth 數學計算系統，道理就在這裡。

拿投資理財當例子，也許還是有人聽不懂，那我就講一個更簡單的故事。

幾年前，日本曾經舉辦創意發明比賽，結果選出的第一名，是一個能夠用來打蟑螂的拖鞋，因為那個拖鞋的腳後跟，設計了一根可以伸縮的手柄，不打蟑螂時就縮進鞋底，拖鞋純粹只能當拖鞋穿，想打蟑螂時，可以立刻拉出手柄，就能打蟑螂了。C式FORTH跟這個日本拖鞋有什麼兩樣？完全一樣。

Charles H. Moore 先生剛開始設計 Forth CPU 時，受過日本 Oki 公司耍詐後的氣，於是便封殺了日本 Forth 的發展，從此之後，日本沒有像樣的 Forth 。這個日本可以打蟑螂的拖鞋，最能形容 C 式 Forth ，用拖鞋打蟑螂，幹嘛還要手柄？因為日本人要安排一個日本的第一名，所以才要手柄。

現在，大家可以明白 Forth 系統性能的描述了吧？還不懂，我也沒辦法了。要不，您就只弄懂那個『可以打蟑螂的拖鞋』就夠了。

前幾天密集的與周遊美國的陳爽大師兄聯絡，寄贈他我寫在新書中的一小段繪圖程式精簡設計方法，他不愧為 Forth 高手，五分鐘就能讀完我的文章，我太太說他十一分鐘就能回我程式，可見道行高超。書中記述了以即時、受控、動態、連續…等方式繪製彩色圖形，還包括將圖黏來此處張貼的簡明技術，是他在別的地方難以獲得的基礎工具。

我們用 Forth 溝通，才能 11 分鐘，換成是 C ，依我看， 11 個月也難實現，因為要重造系統，我們現在所用的功能，卻是寫 C 的人為我們造好的背景，我用 Forth 的吸功大法吸來使用，沒做其他任何事情，用法實在諷刺。這種現象，似乎就是在說， C 只宜以此奴僕方式，為 Forth 所用，搞 C 的人見我這麼寫，請不要生氣，事實真是如此。

一般系統能繪之圖，就算彩得再漂亮，都是死圖，這一張畫的卻是潛在性的活圖，活到可以發展『氣體動力學』中氣體分子碰撞之『布朗運動』的模擬研究，只須配用同時存在於系統中之方便的數學計算功能就能實現，再耗幾分鐘的操作，就能將圖示放進文章，我將瞬間停格後的一張顯示圖黏到此處，展示給大家看，圖中彩泡自由運動，碰到視窗壁，是會自動反彈的。

這些功能，已經隨著公開發佈的ABC635.exe系統，傳給大家了，只是您們不知如何快速進入狀況而已，我寫在書中，還有其他許多方面的功能，有寫論文也能使用的現成工具程式。

我的書若只對爽兄有用，就太可惜了，繪圖與語音輸出高度與現行軟硬體相關，現在很好用，很快就會不夠好用。所以，新寫成的書，這些部份的內容，大概會因此而受到很大的影響。我則希望書能使用幾十年，所以都選最精簡、最有用的範例，當作題材。

我離台多年，不知環境演變的狀況，現在大家可能都不逛書店，都不買紙本書了，都只喜歡看那『幾把刀』的東西，我還寫書，有什麼用？有用，裡面有許多現成實際可用的東西。我不喜歡懶到連程式都不想寫的人跟我談 Forth ，所以有用的程式都直接刊載在書內，也刊出執行結果，以後，我也拒絕供應我已建成的現成程式，想用的人應該自己建，就當作編寫程式與學會除錯的練習，具有教育與實用性的精彩程式，都不太長，不這樣逼大家學 Forth ， Forth 就會沉淪下去，不想學的就請不要學。

將來我的任何作品，可能都得用這樣的系統才能執行，我專搞數學計算，而且速度比任何人快，用的就是 ABC Forth 數學計算系統，全世界別的國家、別人都沒有，只有我有，我已將系統放進台灣，使用者必須尊重我的使用要求來運用，否則，我就斷掉此後具有更強大功能系統的免費供應。

搞任何其他程式語言者，可以藉這樣的系統，體會所有的性能，但別隨便侮辱 Forth ，那樣做，代表您根本在自取其辱。

現代 Forth 具有現成的吸功大法、能彩繪可操控即時動態圖形、是會講話的程式語言、允許快速的自我改進、並再造自己……等等，您們會的， Forth 全都能吸來用， Forth 會的，您若不會，也請不要自慚形穢，有骨氣一點，我也沒說您不好，還不會，就趕快跟吧，這才叫作『學習』。

附註 ： 20241022 重新整理後貼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