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裡水仙一定開花
曾慶潭 Ching-Tang Tseng
ilikeforth@gmail.com
Hamilton, New Zealand
16 August 2010
黃澄澄的水仙花(daffodil)，八月一定開，越冷它越開花，但它不是我們的國花──梅花，不被雨水破壞，花期足足有兩星期長。每當水仙開花時，我們也記得 Mag 老太太一定會來找我們，為癌症基金會募我們的款，同時也順便聊聊天，她曾經與我們隔鄰而居十年以上，三年前大家因都市重劃而搬了家，從此來往不易，藉這樣的機會還能重聚，彼此都很高興，她限制我們只買一朵花，不要因友情另行表現，要像常人一樣，自自然然。
現在的油價是很容易估算的， Mag 開一趟車子來造訪，油錢就夠買好幾朵癌症基金捐款水仙了，她卻從來不曾以這樣的觀念衡量這樣的事情，我們之間非比尋常的交情可見一般。
很不幸，今年她也老到得了癌症，現在時代進步，癌症都不是絕症了，她告訴我們，好心有好報，現在也得到了癌症基金會的照顧，常有朋友來訪表示關心。她老了，不生病前，都沒人理她與 Norman 老先生，往昔反而感到比較孤獨，家裡現在比以前熱鬧。
不要住進老人院，是他們兩老對子女提出的唯一要求，最近，小孫女 Tess 教她如何上網瀏覽網頁，可以看孫子女與曾孫的照片， Norman 則得靠她操作電腦，尋得網頁後才能分享，隔一個月，她就會打電話通知 Tess ，照片該換了，要求那幾張不能拿掉，必須留著，她負責指揮網頁畫面的安排，意思是我們在瀏覽 Tess 個人網頁的同時，要記得她老人家有過意見的貢獻。
八月是這裡冬天的最後一個月，通常也最冷，大家的心情卻不那麼冷，因為春天不遠了，百花怒放出現前的日子，不都是由水仙領頭開花嗎？八月裡水仙一定開花。這種花習性特別，球根像蒜頭，葉像韭菜，整年裡大部份時間都在睡覺，春前冒芽開花，花落後不可以立刻剪掉葉子，要讓葉子繼續行光合作用，蓄積明年開花時所需要的養份，待葉子也老化枯萎時，才剪掉枯葉，將蒜根收拾起來，裝進不透光的乾紙袋，讓它再度睡到明年，它就整年裝蒜，跟鬱金香冒芽、開花、營生、休息的表現完全一樣，只不過這裡沒有人選鬱金香當基金會代表，選了黃澄澄的水仙。
我幾乎都快忘記，聽英雄、好漢、偉人、帝王的故事，是多麼久遠以前的事情了？拿那種書來看，都已深覺無趣，因為這一生已不再需要以他們為典範，我已經歷過自己大半的人生，世界上大多數人不都像我一樣嗎？小人物的人生並不可恥，否則天下人又將何以自處？反省一生，還真慶幸自己不是偉人也不是帝王，要不然晚年必定悽涼，現今這個世界，誰還能偉？誰還能帝啊？別自欺欺人了。最好就像水仙、鬱金香一樣，偶爾強出頭，風光一下，該告退的時候別再遲疑，大多數時間別把人生太當一回事，蟄伏著沒甚麼不好。水仙我都已經種了十五年，可以領悟水仙一生的哲理了，我繼續種下去，它就繼續活得好好的，每年八月，它一定開花。
自從下決心不再為 Forth 寫網文後，生活與心情都輕鬆太多了，這半個月，我自認為『啟明FORTH』也已完成了設計，最後『配合視障操作而反應』的要求，單憑 Forth 自身是難以完成的了，因為，語音合成輸出，微軟壟斷了。網路上想用這套東西賺錢的人，還都比比皆是，我根本不想像他們那樣淌這種混水，不值得再玩下去，下載一套鍵盤發聲程式一試便知，許多公司都販賣這樣的系統，安裝之後，進行一些幼稚的設定，重新開機直接執行 Forth ，在 Forth 環境中，鍵盤的發聲響應，就可以如同中文字在 Forth 環境中的顯示一般，可啟可停了。那麼，我何需再浪費時間、精力？整個計畫中 2/3 的功能是經由組合而成的，那又如何？啟明 Forth 的發展計畫就到此為止。
要花多少錢才能買這樣的系統？我值得去問嗎？欺侮視障朋友的人可不是我，網路上還真有不少人昧著良心想賺視障朋友的這種錢，也許視障朋友出不起錢，有政府能出呢。這個世界太大了，我只是個小人物，也救不了所有值得同情的人，水仙花哲學說：『凡事量力而為，實現了您想要的所有功能就夠了』。
能夠配合視障操作而反應的系統，不用不知，真正用起來還真有點不太好用，操作時有點吵鬧也就罷了，它也像中文字型顯示一樣，啟動之後就霸佔了系統， Skype 的對講功能全被蓋掉，我下載可用 15 天試用版的鍵盤發聲系統進行測試，不出三天，所有親朋好友都抱怨了，他們說我自己的生活都好不到那裡去了，還管視障朋友的麻煩？只看到畫面上滿頭白髮在螢幕上搖頭晃腦，打幾個字又不乾淨利落，也不知道找個時間去修修邊幅。試用版確實不好用，怎麼還造成了我的這種形象！趕快殺掉，解除安裝。
現代的 Forth 就是這樣，您真想深入探討，依我看，至少一半以上，您沒辦法詳細玩到透徹的程度。難怪老手也不願意被類似微軟這種大公司，以牽著鼻子走的方式使用 Forth ，於是這十幾年微軟的全盛時期， Forth 就沒有新發展，也沒有新產品，大家都不玩了，情況已接近想救也來不及的程度。現代電腦的使用者，如果認同於目前電腦的表現，那麼，您們就得乞求上天保佑，要讓微軟這家公司大到不能倒，否則日子難過啊！
有多少人知道，現在沒有任何一家 200 年前上市的公司，還存在於股票市場的？微軟現在是夠大，它會存在 200 年打破神話嗎？講它會倒，您可能認為是個笑話，它倒不倒我倒不關心，它危害全世界電腦知識技術的發展，才是我最關心的事情，現在還沒人敢因此而革這家公司的命，它自己該深自檢討了。這個世界理解水仙哲學的人必定不少，它每年八月總是要開花的。
在沒設定新的大計劃前，我試著仔細接觸所謂的 ANSI 標準 Forth 指令，因為，最近的一次月會中，全面中譯、還在協會網頁上無條件、不留名、公開這份文件的作者：莊哲維小老弟參加了會議，單憑他的毅力，就罕有人能做好這件事情。他譯得很通順、達意、文雅，現在世間也難找到這樣的好手了，全世界的中國人都能使用他的譯文，卻沒幾個人知道是莊哲維的貢獻，我沒有刻意想表揚他的意思，但如果他願意的話，我比誰都願意與他在 Forth 方面交往。
我只按照 ANSI Forth 簡易指令表的內容接觸這些標準指令，不看不知，仔細一看這才發現，還真有不少指令我都沒用過，甚至於連有些新指令為何一定得存在的意義都不知道。都三十年了，很是奇怪，例如： VOCABULARY 為什麼硬要改成 WORDLIST？ 1994 年大家急著要在美國國家標準中搶得一席之地，登記出了這麼一個標準，標準實現了， Forth 的大力發展好像也從那時候開始走下坡的，標準成立都十六年了，我卻從未見過任何堅持只可以用 WORDLIST 設計出來的 Forth 系統，美國國家標準有那麼重要嗎？我想，仔細的將 ANSI 標準全面詳細研究清楚後，就能得到答案。
不太想再寫網文的念頭，也起因於我對現行電腦系統的不滿，我幾乎能夠確定永遠不會購買現在流行的電子書，我覺得它除了拿來看通俗小說或新聞外，毫無用處，如果大家都像玩梭哈一樣，壓進所有的寶去跟著發展，那麼，我不跟，我依然只用電腦發展電腦相關的東西，包括打網文、留記錄。
家裡前前後後積存了六台印表機，幫力固磅秤公司謝崧梅設計程式，他贈送過一台。小妹移民美國，轉交給我第二台。經商期間，買過第三台可攜式的印表機。子女上了大學，因交作業需要，買了第四台。退回台灣的朋友，給了第五台。USB接頭出現後，舊印表機不能用了，為了印出網文，買了第六台。印表機接頭又快不一樣了，我還得買第七台嗎？這六台全都還能用，都還沒丟棄呢！我家還同時裝了八台電腦，都各有用途，用了這麼多電腦裝備，怎麼不令我痛心啊？
這樣做好像是我錯了，影響到世界經濟發展了。整個世界都被搞電腦的人浪費與污染，搞成挽救不回來了，我們要那些隨時都會破滅的經濟有甚麼用？我那裡錯了？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，我從未做過，只因為我不願意跟著大家毀滅這個世界？我就錯了？我現在甚至於連換個印表機墨水匣，就要我花千餘元台幣都令我感到厭惡，打那麼多網文，印出來留底，就得這樣子浪費金錢嗎？如果世界經濟危機可以減緩世界的毀滅速度，那麼，世界經濟應該永遠都發生危機。大部份同胞現在的生活處境可能都不會比我好，大家是不是都該好好仔細的想一想了？快速劣化的人類環境，都是您與我的責任。
我對駭客與病毒深惡痛絕，今天掃毒程式又掃出了下載 Forth 與語音程式時帶來的 13 個病毒程式，因此，我也厭煩於開啟我的電腦系統大門，而不願與大家不受限制的自由溝通。根據統計，全世界這些爛東西60%來自於大陸與台灣，雙方各佔一半，誰也不要嘲笑對方，海峽兩岸水準與水平都太低了。偷人東西的勾當只會自斷生機，真知、真識、真技術都在真腦不在電腦中，長年四季駭進別人的電腦，想拿走資料？傳給您的訊息不都顯示『找不到您要的資料夾』了嗎？我以最重要、最機密當名稱的資料檔案，內容不都是訓誡駭客的話嗎？您這樣子偷，能偷到甚麼東西？只不過讓我覺得您駭的越來越笨拙而已。我的信箱中故意的留有病毒程式，有一天我會動手研究，看一看病毒的嘴臉，如果散佈這些東西的人看過我的網文，讀不出羞恥？那保證您的絕後起因於此。
這半個月，不忙著搞電腦，享受一段悠閒的生活，打開委請崔保忠學長從大陸買來的『馬大帥』 DVD ，一天一片，看它幾天，這是楊祖印學長介紹我看的連續劇影集，可以學到一點大陸同胞對事物的表達方式。台灣講男女朋友婚前的交往叫『談戀愛』，中華民國 Forth 語言協會裡十幾個朋友，同去上海交通大學，開世界年會時，請教過他們，大陸稱之為『談朋友』，今天我看大陸連續劇，聽到而且記住了，北方人另叫『處對象』，有趣。
我還是比較喜歡劇中多一些外景的片子，那是不用別人介紹的見聞，可惜這部片子外景不多。劇情卻是全面健康的，國民黨現在擋不掉這種片子了，只要別管共產黨的宣傳，這部片子鼓勵凡人勵志向上，還是值得看的，內容比那幾部想幫民進黨搞意識形態宣傳的電影好太多了。例如：要大家把色戒掉的電影，結果根本是想汙衊國民黨，卻弄得兩岸全民都只想見一見有全裸鏡頭的毛片，以前曾經很霸道的國民黨，現在根本不在乎任何人批評，反倒是這部三級片得到了全體中國人的共同羞辱，來說是非者是為是非人，拍片的人自己搞不清楚，落得這種下場，實在是罪有應得。一直到現在，好像只剩我一個人知道片中有打算危害社會的意識形態題材，我卻老是記不得拍這部A片導演的名字，只記得它是搗亂社會的人，何必管它是誰？
八月冬末有件要事必須得做，兩立方公尺的一年堆肥(compost)該佈施出去了，與內人花兩小時勞動服務可以完成。這個工作是配合著四季變化而做，它代表著融入了大地循環，能夠再度體現天人合一的生活，現代社會俗語稱作有機。
眼見狀似沃土的堆肥，這一年令我感到滿意。堆肥一桶一桶的佈置在院中的果樹下，剩餘的全拌入菜圃，堆肥區又空了，準備迎接未來再度充滿希望的一年。橘子、柚子、檸檬、桃子、杏子、李子、葡萄、飛餃，通通都有，一棵先賞一桶，還有半個月就是春天了，現在就確保大家又是有機的一年。
一年的瓜果蔬菜廚餘，全年定期割下來的草，破碎機打碎的枯枝爛葉，全在這裡了。夏天已經化爛的，當時不適合用，冬天休耕了，冬初也不急著用，現在是時候了，蓋在種植區上，春草就沒了春暉，這就是配合著四季而生活，這樣的心理與觀念也全是有機的。
生命運作的機理(mechanism)被稱作有機，宇宙四時的運行表象無機，它卻完全掌控了有機，您不配合，有機也成了無機，因為可以灌輸給有機體的養份被糟蹋掉了，有用的廢棄物還得設法掩埋，搶走了人類寶貴的生活空間，造成這種現象的始作俑者卻是人類自己。
生活基本觀念改一改，一年才勞動服務兩小時，吃到豐碩的瓜果時，這些辛苦就算不了甚麼了。我知道大家的生活空間不夠用來像我這樣子過生活，但是，到外面走一趟，您看有多少被炒作中的地皮空在那裡啊！如果玩政治有希望可以改變這種現象時，我也就不反對玩玩政治了。您選舉時想不想這些事情？如果我有領導能力，能夠改變社會現象，您選我嗎？我現在遠在天邊向大家發音，不是在搞選舉，我只是在搞八月才開花的水仙。
附註 ： 20241016 重新整理後貼出。
